房里

我想为你唱一首快乐的歌。

《失恋LA》

ooc 别上升




“你觉得小鬼在什么情况下会换发型?”

 “失恋的时候。” 




LA的天气每天都明媚得过分,空气清新视野明朗,在这里王琳凯张嘴除了喝风还能嚼出进口糖果的味道。 


熟悉的亚洲面孔在金发碧眼的路人中间突兀地集中。他抬臂遮了遮热情的太阳,却没有拦住风过鬓角。 




王琳凯觉得很奇怪,距他从第八个位子跑下来向朱星杰冲去的那一天过去明明一个月都不到,却只觉恍若隔世。 

那天亮晶晶的彩带接连不断地从演播厅上飘下来,他在第八的位子上坐了很久。最后一位发布的时候他显然惴惴不安,焦躁地玩手指抠凳子,几乎要把脑子连着脏辫一起甩出去。就差把地板蹬穿。

 当然,他最终也没有等到。 



想到这里王琳凯止住了那口叹不出的气,算了,人各有命。 

杰哥这么优秀的人,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的。

 想到这里,阳光又浮现在他脸上。 




他还记得奔向朱星杰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相撞相拥了,情绪却没有像意料中那样排山倒海似的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地涌现。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像有一粒糖哽在了喉间——是朱星杰亲手剥去的糖纸。 

背上传来拍打的触感渐渐在头脑里清晰,王琳凯愣了愣抬起头,有点疑惑地看到朱星杰在笑。他们的头凑得很近很近,以至于能完完整整地品尽朱星杰那满口恭喜的热闹中微不可察的苦味。他想出口安慰,到嘴边的话却拐了个弯,变成了语无伦次的道别。 




上次两人一起上采访的时候王琳凯还留着脏辫,非主流地接了一些原谅色。甩起来贱兮兮,怪想摸的。当然这不是他本人的评价。

 王琳凯玩着转椅,余光却离不开朱星杰。 朱星杰总是表现地很凶,一会儿要打范丞丞一会儿又因为节目组不知道遛狗要罢演,用夸张的手势让他小点儿声。

王琳凯表面敷衍答应,实则在余光里暗藏了三分不怕死的好奇——真奇怪,明明肤色白得像瓷娃娃,怎么就不怕凶巴巴的把自己摔碎了。 



他们聊理想型,聊日常生活,唱徐圣恩是我们的……王琳凯都记得一清二楚。可忧郁菠萝在出道和异国他乡的坛子里被腌制一番后,却只记得朱星杰说,自己失恋才换发型,一边哭一边拿着推子把自己剃秃了。 呵,胡巴。 





像是在跟朱星杰较劲。

 没过多久,王琳凯在LA;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换了个发型。 

鬓角剃的短而坚韧,摸起来有点刺刺的,头发稀疏被发胶随意又讲究地在脑后。剃完头工作人员和粉丝都说他看起来凶得很,比第一期等级测评,扎着脏辫领着三个人从后台出来的时候还凶。格子外套一披,墨镜一戴,怎么看都像是90年代香港纨绔的古惑仔。

王琳凯起先还得意,一边沾沾自喜,一边冲无数镜头抛出凌冽的眼神。给谁看呢,恐怕他自己心里都没这点balance。



 后来惨遭滑铁卢。

还不是因为好事的风恶意拨动那根紧绷的弦。 有声音在心底越唱越清亮,终于越过界限,如雷贯耳。



回国前一天,王琳凯本该在酒店上蹿下跳,彼时却安静得连眼神里都渗了水。失眠的最后一个辗转后,他拿起了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又放回。

 那个声音干脆脱了缰。

它说,王琳凯,你失恋了。




 “喂朱星杰,我失恋了吗。”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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